崔英达狠狠一惊。
侧过脸来,他看着她浅浅的笑脸,脊背上生出一层寒意。迟疑着,他欠了欠身,“是,太孙妃的话,老奴一定带到。”
崔英达再次领着人离开了。
夏初七凉凉一笑,步子轻盈地步入内殿。甲一从侧门出来,跟在她的身后,静静立在一处,好久没有吭声。夏初七看他一眼,屏退了殿中众人,才慢吞吞地问:“这几日,可有外面的消息传进来?”
甲一蹙眉,“不知赵绵泽在搞什么鬼,楚茨殿的守卫严密,苍蝇都飞不进一只。我昨夜原想出去一趟,也被侍卫拦住了,说是要离开,必先禀告皇太孙知晓。”
这几日赵绵泽都没有过来,不知是在源林堂琢磨棋局,还是有意避开她,这事有些古怪。可稍稍考虑一下,她又突地想明白了。
“他这般做,应当是防着皇帝。”
这一日比一日多的赏赐,赵绵泽自然不像别人一样,也当成是皇帝开了恩吧?这样一来,发现老皇帝杀机已现,他摆出这戒备的架式来,那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