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要这般地大发性子吧,卢仁,”杜尼娅以感情去打断他的话,“我一直认为,而且觉得你是一个能干的、豁达的人。我已经和你订过婚,已经给你一个大的允准了,这件事你信托我,而且信任我,我会公判得很正直的。我会自做公判者,对于我哥和你,同样感到意外。收到你的信后,我叫他今天参加我们的会见,我并没有说及我想要做的事。你得知道,你们如果不和,我只得在你们之间挑选一个——也许是你,也许是他。这个问题在他这方面和在你这方面都是一样的。我不愿选错,也不应该选错。为了你,我就得跟哥哥翻脸;为了哥哥,我就得和你翻脸。我现在就想知道,也一定能够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哥哥;至于你呢,就看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是不是尊敬我,是不是我的丈夫了。”
“杜尼娅,”卢仁傲慢地说道,“你的话对于我来说,其意义真是非同小可,我将说,就我和你关系而言,你的话可以说是令人非常难堪。且不说你那种令人不快的、奇怪的对比:你意把我和一个粗鲁的后生相提并论,这已经让我觉得奇怪和厌烦了,而且你还承认了破坏我俩的婚约。你说‘也许是你,也许是他’,由此可见,我在你眼中是怎样的低下呀!……为我们间的关系和……名分的缘由,我有责问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