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密斯,”阿托斯说,“我记得,前天您是在帕尔巴约酒家吃的饭?”
“没错。”
“那儿怎么样?”
“哦,我吃得糟透了,前天是斋戒日,可他们那儿只有肉。”
“什么?”阿托斯说,“一个海港居然没有鱼?”
“他们说,是红衣主教先生让人筑的那道堤坝把鱼都赶到海里去了。”阿拉密斯说着,又念起祈祷书来。
“可我问您的不是这个,阿拉密斯,”阿托斯接着说,“我是问您那儿清静不清静,有没有人来烦您?”
“这种讨厌家伙好像不多;对,没错,阿托斯,要说这一点,帕尔巴约还挺不错。”
“那咱们就去帕尔巴约吧,”阿托斯说,“因为这儿的墙都像是纸糊的。”
达德尼昂了解朋友的行事方式,凭阿托斯的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立即明白情势的严重性,所以这会儿他挽住阿托斯的一条胳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门;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一边闲聊,一边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