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吼道:“马天生,你少他娘的卖狗皮膏药,这些狗屁话我听得多了,用不着你来上课,谁是左派、谁是右派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中央‘文革’小组说了算,不管是哪派,只要我李云龙一天在这个位子上,谁敢冲击军事禁区,抢夺武器,谁想毁了这座城市,我就坚决镇压,绝不客气……”他扫了马天生一眼,两眼射出寒光,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先把丑话说在前边,哪个狗娘养的想吃里爬外,挑动武斗,想靠这个找台阶向上爬,拿国家财产、军队的荣誉、老百姓的生命当自己晋升的台阶,不管是谁,老子就像宰鸡一样宰了他。”
就算马天生再有涵养,也被李云龙粗鲁蛮横的态度深深激怒了,他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地说:“李云龙,你不要太狂妄了,就凭你刚才说过的话,就可以定你个现行反革命,你对抗中央‘文革’小组,对抗‘文化大革命’,绝没有好下场。”
李云龙傲慢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老子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就没有打算收回去,这条命反正是捡来的,已经白赚了二十多年了,这个脑袋子弹都不怕,还怕你的帽子?你这话也就是吓唬墙窟窿里的耗子。值班参谋!”他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