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甭废话,甭生气,你听我说!你是捞饱了……今儿早上,他们准备出殡的时候,我找到了这本目录,一共有正副两份,都是邦斯先生的亲笔,我无意中看到了这一条。”他打开那本手写的目录,念道:
藏品第七号:精美画像一幅,底子是大理石的,赛白斯蒂安·但尔·毕翁菩一五四六年作。原作存丹尔尼大寺,给人家拿出来,现在卖给了我。还有姊妹作某主教像,被一个英国人买去。我这幅是画的一个玛德派教士的祈祷,原来挂在教堂里洛西家墓的高头。倘无年月为证,此画竟可说是拉斐尔手笔。卢浮博物馆所藏毕氏作品,《巴岂沃·庞第奈里肖像》,偏于干枯,远不及我这一幅。因为它用石板做底子,所以色泽鲜艳,历久不变。
“我一看第七号作品的地位,”弗莱齐埃接着说,“只有一幅夏尔登作的女像,下面也没有第七号的标签!……我在司仪员找人执绋的时候,把画数了一遍,发觉有八张画都给换上了普通的,没有号数的作品;那失踪的八张,邦斯先生在目录上注明全是最好的东西……此外还少了一幅木板底子的小画,作者叫作曼殊,也是被认为精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