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在他们当中看到面熟的海卫军。
可这会儿也不是认亲的时候,阮承恩几个大步就到了她面前,蹲下来,一撕手上的衣袖。
他还真是……蛮横,对自己的衣服真是下得去手。
一撕,好几层的布料就被他撕坏了。
但决绝的力度不是叫阮娇娇震惊的地方。
阮娇娇惊惶睁大眼睛,张嘴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块又一块不同颜色的皮肤,有原先的,有后长的,颜色分明,甚至有些看起来,都不是人有的皮肤,粗糙得像别的东西。
总之,这些像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补丁一样的皮肤,裹着他结实的手臂,被像蜈蚣一样蜿蜒的伤疤缝合在一起。
在他撕坏的裸露出的手臂上,也在他撸起的袖子,暴露出来的臂膀上。
“是这只手吗?”阮承恩将剩下半截袖子掳到肩膀,指着臂弯的一处,问阮娇娇,“是这儿吗?”
阮娇娇喘不上气,想想他被剥皮,被刀割,被火焚烧的疼痛,眼里渐渐被热泪蓄满。
“是这里吗?这里本来有三颗痣,红的,我抱着你,哄你睡觉的时候,你最爱抠着这三颗痣入睡的,是不是?”
阮承恩的语调平静,问阮娇娇。
阮娇娇摇头,随着她的晃动,眼里的泪珠子飞出去,叫她的眼前更是清明。
“不是?不是这里?那是这里吗?”
阮承恩“嘶啦”一声,又撕开左肩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