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浩也记得宁悦父母去世的情况,一个独生女,父母因为一些事和亲戚朋友都断了关系,然后父母去世了,留宁悦一人,的确没人可以说。卓浩眼眶酸了酸,少年时那个爱笑的女孩怎么就变成眼前这个阴郁无助的中年女人了呢?
卓浩按捺住翻滚的心绪,问道:“你想怎么办?”
长久的压抑,在此刻突然有一种喷涌而出的冲动,宁悦不由自主地开口:“平心而论,就咱们这里的法院,就那几个法官的尿性,我这点伤,再加上我家现在的情况和胡成那德行,不可能做出有利于我的判决。不仅胡成这么说,法官也会认为,我是个没有抚养能力的家庭妇女,不会把孩子判给我的!”宁悦的话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粗鲁,此刻的她瞬间有一种锋芒毕露的锐利,手一哆嗦,“啪”的一声,从那精美的塑料短棍里弹出一只锋利的刀子。刀刃闪着淡淡的蓝光,开刃但还没见血。
刀子天生的杀气似乎压住了宁悦的冲动,她安静了一会儿,也收敛了那股锐气,慢慢地说:“所以,如果我要离婚,就必须先收拾胡成。本来我想有份工作总可以证明自己的抚养能力,但现在也行不通了。所以,我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证明胡成不适合抚养孩子。不过,我不想让孩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