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下定决心去找李济这样的“奸邪”时,司徒远内心却又变得五味杂陈。一种莫名的屈辱感和厌恶感交织在一起,骤然侵袭着他的全身。竟让其不自觉得发起抖来。
“李济啊李济,你小子会顾念旧情,拉兄弟一把吗?”司徒远仰天长叹一声,只觉此行多半也会徒劳无功。
就这样心怀忐忑的慢慢踱步,终于还是来到了坊门之前。却见一大群逸夫喇唬堵住门口,和那些正欲出门的坊民争吵不休。走近一看,原来是东城的长青会梁副会主前日遇害,今日发丧,棺椁途经此地,长青会便摆起架子,硬是堵住坊门,要等三里长的发丧队伍全部走过,才让坊民出来。此地坊民多是官宦子弟,哪里肯依?有人仗着自己功名在身,便要硬闯;那些无赖见劝阻恐吓尽皆无效,顿时便发起了凶顽——只见队伍中突然冲出二十条上身赤膊的精壮大汉,个个手握匕首,二话不说便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一时间血花四溅,惊得那几个浮夸子弟,迂腐文士四散奔逃,更有两个意志薄弱的书生,竟自吓得昏死了过去。
见此情景,司徒远心中更是不屑,他打小就听师父说过,泼皮耍赖,最喜施展这类苦肉之计,擅用利刃将自个儿划得鲜血淋漓;别看外表血腥,十分惨烈,刀口却只是在表皮划拉,不会伤及要害;只要达到了目的,吓倒了别人,回去敷些伤药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