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刚才出手阻止我们时,陆大人用的是什么笔?”诸葛宗正恭敬地问道,他对刚才那奇妙的领域与声音记忆犹新,这种震彻人心可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陆游呵呵一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朱熹道:“这是我一位同行朋友,刚才就是他出手。”
诸葛宗正和韦时晴看到这中年人貌不惊人,手段却如此了得,都十分钦佩,上前一一施礼。陆游道:“你们可别小看了他,他的笔灵,乃是自己炼的。”
“生炼笔灵?!”韦时晴错愕万分,不禁疑道,“笔灵是人心所化,难道说先生可以一心二用吗?”朱熹道:“我刚才便跟你们说了。人都有道心,有人心。追求天道的,就是道心;追求贪欲的,就是人心。我坚心向道,灭绝欲望,这笔灵里,蕴含的正是我一心求证大道的道心。”
两人齐声道:“这生炼笔冢的法子,实在叫人佩服。先生高明之至。”朱熹沉声道:“刚才我与你们讲的道理,不是什么笔灵的法门,而是至理,你们可不要忘记。”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陆游怕朱熹又是长篇大论,心想赶紧找个别的什么话题,忽然发现他正站在拥有正俗笔的少年身旁,便笑眯眯道:“老朱,这趟热闹,咱们得好好掺和一下。你既然那么关心正俗笔,等一下我们收笔的时候,那小孩子就交给你照管了。”朱熹“哦”了一声,不再有什么表示,只把右手搭在他肩上。那可怜的韦家少年被朱熹站在身旁,觉得威压实在太大,面露畏惧之色,却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