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
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绾绾?”
谢无宴轻轻喊她一下,又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睡着了?
他不信,不由提高语调又喊了一声:“绾绾?”
还是没动静。
看来,是真睡着了。
看着慕绾绾恬静的睡颜,谢无宴眼神渐渐放柔:“有些话,我只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说。”
果然。
慕绾绾继续放慢呼吸,耳朵却竖起来。
仔细听。
“今早,来凤鸾宫找你的时候,你的乳母说,你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她还恳求我,不要再让你置身于水火之中了。”
乳母不愧是乳母。
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着想。
“出宫门之时,我在一瞬间,居然不知道是要去找你,还是回军营,可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在说,今天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要见到你。所以我立马赶到宅院,还是晚到一步。我不信邪,又追到医馆,结果你还是不在。”
三次。
每一次,都错过。
谢无宴的嗓音,都渐渐哽咽起来:“后来我看到你来了,我就想着,最后最后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其实都想好了,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