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往年没副业的时候一年到头顶多一个人二三十块钱完事。劳动力多的人家能够凭工分多分个三四十就谢天谢地了,哪像今年,挣得多的都要当城里九级工的工资了。
沐卫军和刘生琴,一个在山上挖草药送去收购站,一个在知青院做香皂,沐红宝那吊儿郎当的家伙偶尔帮着搬搬抬抬,三口人分的所有钱凑到一块有七百多。这只是钱,还不连秋收后的口粮。
“这要是老大和老二的户口……”刘生琴才刚刚开口抱怨,就被沐卫军给瞪得无声无息,低下头抹起了眼泪:“老大日子越过越好,老二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苦受罪,你说她怎么这么狠心,都不捎个只言片语回来。”
沐红宝把自己那份一百多直接揣在身上:“妈,大过年的你就能不好好过嘛,非得哭天抹地的。往年没钱也这样,今年你挣这么多,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