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燕池悟于符禹之巅同东华单挑的消息在寂寞了很多年的南荒传开,一来二去地传到姬蘅耳朵里。姬蘅的心中顿生愧疚,在一个茫茫的雨夜不辞而别,独自跑去符禹山劝架了。姬蘅离家的后半夜,几个侍卫闯进闵酥的房中,将和衣躺在床上发呆的他三下五除二地一捆一绑,抬着出了宫门。
煦旸在水镜这头自己同自己开了一盘棋,一面琢磨着棋路,一面心不在焉地关注镜中的动向。他瞧见闵酥起初并未那么呆傻地立着任侍卫们来拘,而是伶俐地一把取过床头剑挡在身前同众人拉开阵势,待侍卫长一脸难色地道出“是君上下令将你拿往白水山思过”这个话时,他手中的宝剑才不稳地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令站着的侍卫们得着时机,蜂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在闵酥束手就擒的这个过程中,煦旸听见他落寞地问侍卫长:“我晓得我犯了错,但……君上他有没有可能说的不是白水山?”侍卫长叹了一口气:“君上吩咐的确然是白水山。”听到这个确认,闵酥垂着头不再说话。煦旸从各个角度打量水镜也打量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在被押出姬蘅的寝宫时,煦旸瞧见他突然抬头朝他平日议政的赤宏殿望了一望,一张脸白皙得难见血色,眼神倒是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