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澈淡漠地打量着敬王的神情,见他仿佛心事重重,难免会担心,自己的父亲及祖母是不是看走了眼,其实他初听父亲说要扶持敬王上位时,还以为父亲是喝醉了酒说的醉话,可当他瞧见外祖母差人送来的信,才知道太子及皇后是容不下他们了,除了扶持敬王,他们别无选择。
“殿下在犹豫什么?”
司马澈依旧语气淡淡的,仿佛置身事外却又在拨云弄雨,他这语气跟神态,莫名让敬王想起了曾经扮做无双公子的凌无双同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对,哪怕前路就是悬崖,他也必须得跳下去。
“世子专程来一趟,难道只是为了传这一句话?”
虽然说亲自登门既保险起见又能表明态度,可敬王怎么看,都没有那么简单。
司马澈挑了挑眉,看来敬王也没他想的那么差,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又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青铜虎符,递到了敬王手中。
“这一枚虎符原就是圣上的,当年家父在南下时,圣上担心自己也会有遭人逼宫那日,便让家父一直保管着这枚令牌,如今它终于有了用处,殿下可持这枚虎符,调令镇南龙卫军回京救驾。”
药蛊
房间外面,韩松从庑廊走过来,就瞧见门口处站着洛尘及镇南王世子的那名随从,经过那名随从时他特意顿下脚步打量了她一番,他不仅目力好,嗅觉也极其灵敏,闻到一股淡淡的头油花香,就愈发确定这随从是个女子,一想到她是跟着镇南王世子私奔来的淮城,神情也就变得促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