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得意多久,它贪婪的蛇瞳便永远凝固住了。李玄慈的剑比风声还快,它的半边脑袋被干脆利落地削了去,腥热的血唰地溅了出来,落在累累白骨上,红得耀眼。
然而李玄慈来不及喘息,即刻便又收了剑,足尖一抵,一线银光已反身向后袭去,正中从背后偷袭而来的鸟妖。
只见剑影重重间,妖异的羽毛漫散于空中,短暂折射出刺目的剑光。
就在这片羽飞舞的瞬间,李玄慈的剑已又刺了过去。扑哧,是血肉撕裂的声音。另一只刚刚爬上来的狼妖的身影,就这样重新坠下这骷髅深渊之中。
皂色的靴尖一点,李玄慈沿着山崖边线飞快地掠了过去。
他的动作极快,也极干净,连残影也不曾留下。起落转折间,数道身影便哀号着从山边落了下去。
这几乎成了李玄慈杀戮的游戏,他没有半分保留,每一剑,都必取性命,快得连血都来不及流出,只在落下后才在空中挥洒出无数暗色的血线。
可无穷无尽的妖兽还在倾巢而出,从白骨山往下望,密密麻麻几乎如蚁群过境。鲜血没有让它们害怕,反而愈加激发了它们嗜血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