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的这番话,倒是惹得众人愣了神。
她们第一眼见梁暮烟时,只觉得她行事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小家小户的穷酸样,便都以为她在漠北那边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倒能想见她在漠北过得是什么日子。
偏她说得又如此的风轻云淡,语气里没有半点不满,似是一点都不记恨这些年吃的苦,更是让人不由得心疼。
李清钰的眼眶早已泛红,她离梁暮烟近,低下头便能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心尖儿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又酸又疼。
“好丫头,你怎么不早些说?”梁柳氏一把将梁暮烟拉到了身旁,仔细摸了摸她手上的疤痕,红着眼睛道,“瞧这手,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以后在家里便再也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
梁暮烟见她哭了,登时慌张地想去给她擦眼泪,伸出手后才想起自己手上粗糙,又怯生生缩回来,着急劝道:“婶母,您别哭呀,暮烟从来不觉得苦的,你看呀,我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多亏了宋嬷嬷给的膏药,甚是管用,再抹几日肯定就全好了!”
老夫人不知是装的还是有几分真,眼泪婆娑,连忙让苏嬷嬷将梁暮烟拉回了座位,轻声道:“烟儿,你再仔细跟祖母说说,你在漠北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