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分别。
他们分离的时间远比相聚的要多太多。
“姐!”林楚楚撒完了娇,对着梁致喊了声。
梁致的目光从队伍中被喊回了神,眼里闪过来不及遮住的失望。
“嗯,奶奶在里面等你。”她笑了下,牵起林楚楚的手像院内走去。
他没来。
她落寞的转身就没人察觉到。
学子监,赵安生刚领了名牌找自己住的院子,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大昭五十州,案首解元一共就那么些个,各地的榜首京城早就传开了。
但没人知道同州府的解元竟然是个相貌堂堂的……瘸子。
伤残人士,即便得了进士名头残破身子也不得面圣。
那些议论之声,赵安生早已听习惯,他面色不改往自己的院子走。
刚找到住处,同时豫州的书生就找上门来,说要一起用晚饭。
他没有推辞。
既然迈出了这一步,交际官场早晚都要适应。
梅雨纷纷,今年的雨来的格外早一些。
漫天雨雾,隔住酒肆内高谈畅饮的书生们。
赵安生靠着窗子,水汽打湿了他半边身子,一杯杯酒喝下去。
原来有她在的地方,天是这样的颜色。
“赵兄,没看出来你酒量竟然这样好。”说话的一个行李的书生。
赵安生满目怆然,苦笑说:“家里内人不让喝多。”
“赵兄,你竟然成亲了?”李书生这么一喊,周围喝酒的书生全都看过来,酒肆里安静里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