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寒涌上心头,马峻声表面平静地道:“峻声受教。”
不舍转身,背着他负手仰天一叹道:“你或者会以为师叔一向不大喜欢你,其实我对你的期望,绝不会比你师父对你的少,只不过我看不惯你的骄横,却希望这是因年少气盛,到江湖历练后可将缺点改正,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当年初涉江湖的自己。”
马峻声一呆道:“师叔!”
不舍摇头苦笑道:“何况我还曾和你父亲在鬼王虚若无帐下并肩作战,为驱赶蒙古人出力,唉!现在蒙人回来了,但我们却仍为小辈的仇杀弄得四分五裂,散沙一盘。”
马峻声愕然道:“怎么我从未曾听爹提起过认识师叔?”
不舍道:“当年我投军之时,隐去了门派来历,尔父当然不知当年的战友,正是今天的不舍。”想起了往事,无限唏嘘!
马峻声此刻对不舍印象大为改观,已减少了原先完全对抗的心态,想了想道:“师叔,请恕过峻声不敬之罪。”
不舍道:“你起来吧!”
马峻声坚决摇头,道:“师叔既拿出了‘门法令’,峻声便跪着接受问话。”
不舍默然半晌,忽而平静若止水般淡淡道:“你究竟是为了护着什么人干下了这么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