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他们将东西都准备好了,正要去镇上摆摊的。
田氏看到薛川来了,再看牛车上那一筐筐的东西,就像见到铜钱雨一般激动。
一想到张蔓儿败家,摆出长辈的架子说教:“老三,你该管管你媳妇了,你说说山里人日子过得多苦,这挣钱多不容易,眼下你们这鱼罐头是好卖了,但指不定哪一天就没人买了呢?这钱拽在手里才是本事,别都拿去花了?都是庄稼人买什么簪子,奢不奢侈?浪不浪费?”
薛川听着她的长篇大论,蹙眉道:“娘,大清早的这么吵吵好吗?蔓儿嫁给我,就没有一样首饰,就连头上戴的木簪还是薛阳给做的。我这个做相公的,猎了头野猪卖了钱,给媳妇添样首饰,很过分?”
他早就想给张蔓儿买首饰了,苦于身上没钱。
怕薛川为难,张蔓儿想了想,还是拔了发髻上的簪子,递给他道:“薛川,拿去退了吧。”
田氏这么嫉妒,一定会在村里到处说,到时她戴个簪子,还闹的满村风雨的,似乎不太划算?
她倒是没什么,就怕连累的薛川被人口水淹没。
薛川将簪子重新别在她的发间,又给她理理凌乱的头发,那动作轻柔,如拂动湖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