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撬动宝石的过程中,谷野的身体必定得静止不动地探入蛇群里——这样的感受,只有印度境内最优秀的耍蛇大师们才有过体验,而寻常人根本不敢问津。
我们的防护服里有精密的对讲设备,我能听到谷野正在调匀呼吸,原先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慢慢地平复下来,变成深沉悠长、气沉丹田的吐纳。
“可以了吗?”我问,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
谷野缓缓地回答:“可以了,不过,还要拜托你看一下这些蛇的属性,我需要得到它们的毒性特征。”他很谨慎,这似乎有点符合享誉国际的盗墓大师谷野的形象了。就算拥有了防辐射服的保护,也绝不会万无一失。
我把另一条钢索从池边悬垂下去,那一头伸进蛇群里。
“你在怀疑什么?”钢索一落进蛇群,立刻有十几条毒蛇猛烈地张口噬咬着迎击上来,其中一条蛇翻卷上来,在钢索上接连盘了几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那条蛇的腹部,有一条金光闪闪的细线。
“我怀疑它们,根本不是埃及眼镜蛇的变种,而是……”
我接上去:“像不像产地为孟加拉国的金线蝮蛇?”
谷野顿了顿,喃喃地自语:“不错,是有点像!从下颚中间一直到尾部,都有一条亮闪闪的金线……可金线蝮蛇的体积庞大,最小的成年蛇也在两米以上……而且孟加拉国的蛇群是不可能迁徙到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