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蹬着脚上的破鞋,低头笑着,“她做的鞋袜,是最舒适的,她心思精巧,总能够做出不一样的惊喜,真想盖着她做的蚕丝被入睡。”
不是他们不愿意回忆起其他,明明她对他们那么狠心。
在这个苦难,不见天日的时光,他们脑子里印象最深刻,最温暖的时刻,竟然是有她的日子。
“你们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原来在他们的对面,还靠着一个乌七八黑的人,“本道好歹也摸到了修道的一些门道,就因为你上官景请本道去更换记忆。现在别说修道,自由没了,这辈子怕是要累死在矿山里。”
羊道人是真的后悔啊,悔不当初啊。
更换记忆那种违背天理的术法,本来就是禁制的。
他不该信术法上所说的,使用这样的术法做坏事,容易遭报应。
他以为自己是例外,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没有跑掉。
“我好像见她。”上官景说,“算算时间,已经又过了十年了吧,如果她愿意见我一面,我这一次,可以当着她的面,用刀割断自己的脖子。”
上官翼望着外面,隐约透进来的阳光,他也想见她。即便她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就是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