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举镇定自若说:“请除去来去之日,在八日之内,下官必当献上杨么,钟子义于都督行府.在此期间,下官还当邀请各位大人参加一场小小的宴席.”
“哦?什么宴席?”
“一场简单宴席.”
张浚至此依旧半信半疑,但也只能说:“愿岳太尉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花溶她虽然不再参与丈夫的军事部署,但也绝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妇女,平素自然有留意,得知丈夫这些日子虽然看似漫不经意,实则下了功夫精心部署,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原本想出去采买,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采买不出什么东西,只每日在外闲逛,听得丈夫为张浚召见,还是有些担心,就提早回家.一到家,便见丈夫和李巧娘在说说笑笑.李巧娘声音细微,曼声柔语,而丈夫则是眉开眼笑.她也不知是什么心理,这些日子,左看右看,老觉得丈夫看李巧娘是含情脉脉,仿佛两个真正在恋爱的男女.
她站了一会儿,心里叹息一声,自己比鹏举大几岁,又是残花败柳,也许真真是配不上鹏举罢.
正恍惚间,听得岳鹏举的叫声:“十七姐,你回来拉.”
她收拾心情走进去,李巧娘却娇羞地行一礼,借机告退了.
这些天,岳鹏举不知为何关心起家里的钱粮,老是问她够不够用,叫她不需省吃俭用,说花光就算了,反正俸禄要到了.因为只有五十贯钱,又怕鹏举发现钱被花掉了,去筹钱为难.因此,她只能把自己有的几件好衣服和几件首饰都典当了出去,可还是杯水车薪.她天天为钱财的事情发愁,逐渐地,连悲伤也感觉不到了,焦虑得十分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