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邓金柱问,聪明咋样啊?杨翠玲说,那不还那个样。然后叹了口气。邓金柱问,咋了?杨翠玲说,唉,气人啊!邓金柱说,咋了?杨翠玲这才把邓聪明和崔晓娟说了。邓金柱就呵呵地笑了。杨翠玲说,还笑哩。亏着人家妈二乎,要是精得跟侯三样就麻烦了。邓金柱说,那倒是。杨翠玲说,唉,亏着聪明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唉——现在的小孩啊,多叫老的操心啊!邓金柱说,孩子大了啊。杨翠玲说,那也不能信他的意儿!再不管就废了。邓金柱说,是啊。
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天就黑了。杨翠玲说,我做饭去。邓金柱说,好。跟着去了灶屋。邓金柱一回来,杨翠玲做饭就不凑合了,馏了馍、打了稀饭,还打了鸡蛋切了葱花搅了面糊煎了在当地叫煎的馍的薄煎饼。邓金柱烧着锅,杨翠玲在锅脸上忙活着,说着话,倒也温馨快乐。直到这个时候,杨翠玲才跟邓金柱说了打花中毒的事。邓金柱说,你咋没跟我说啊?杨翠玲说,跟你说恁远你咋顾得上啊?除了挂念啥用也没有。邓金柱说,我回来啊!杨翠玲说,你回来顶个啥啊。邓金柱说,我回来看着你啊。杨翠玲说,看着我还不就那样?回来我已经呆卫生院里了。邓金柱就不说话了,最后说,金生是你的救命的恩人啊。杨翠玲说,那不是咋着?赖也赖不掉唻。邓金柱说,咱得好好谢谢人家。杨翠玲说,是啊。邓金柱说,收了秋我不出去了吧?杨翠玲说,我也不想叫你出去,可是你呆家,花钱咋弄哩?邓金柱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