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爱惜地看了曹姝璃一眼:“曹娘子的素手是用来做羹汤的,不是用来杀人的。杀人之事,还是让别人来做比较好。对了,连娘子,粮仓之事进展得如何了?”
连若涵用手一指远处的土坡:“马员外和徐员外决定在此处修建一个粮仓,用来存放种粮,以供来年流民播种之用。柳长亭和谢华盖的粮仓在城内,是为了新法而建。柳长亭现在身陷牢狱,性命不保,也不知道谢华盖是否还承接此事?”
曹殊隽一拍脑袋:“说到谢华盖,我想起了高建元,燕豪成了太监,高建元怎么也不来找夏郎君兴师问罪?他是吓傻了还是吓跑了?哎呀,瞧我这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顺着曹殊隽的手指一看,远处的官道上,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头前一人正是高建元。
高建元一马当先,来到夏祥面前,猛然一提缰绳,马人立而起,前蹄腾空,险些没有踩到夏祥。夏祥不惊不恐,也不躲开,镇静地看着高建元。
高建元也不下马,手中大刀一指夏祥:“夏祥,若是燕豪有个好歹,我要你狗命!”
幔陀长剑出手:“夏县尊,索性我先取了他的狗命,省得他狂吠乱咬。”
夏祥伸手压下幔陀长剑,向前一步,刀尖离他的鼻子只有咫尺之遥,他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高太尉此言差矣,燕太尉是被方十娘所伤,和本官有何相干?你要报仇也是要找方十娘,不过你打不打得过她,就另当别论了。还有,本官劝你最好赶紧带燕豪回京,真定的大夫未必能保住燕豪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