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去揩了下眼睛:“等等再去自首行么?我妈过两个月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她每次回来都被告知又有谁被关进去了……
这么多年,我妈对你还是有情义在的。”
提完我妈的名字,黄健斌哇得一声就哭了。伏在杯盘狼藉的餐桌上,顿时整个厅里都在回响。
第二天一早,苏西航陪我来到中科。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商量什么都没约定,一直在说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但夫妻之间的默契就是这样,我们都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
既然事情的真相如此,我们必须要给苏明辰一个了断了。
这件办公室本来是苏北望的,每次要敲门进去的时候,我都恍惚有种错觉——我是来给他送午便当的。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多少物是人非皆不见。
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本与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交集,如今却一不小心就不共戴天了。
“苏先生,我是来交辞呈的。”
苏明辰本来是背对着我,窗子上隐隐有些倒影能看出他平淡如水的神情。
“辞职应该去人事部,苏北望没有教过你规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