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羿看着自己覆盖到手背上的灰白发丝,忽然暴怒地一把揪住了仆从的前襟:“你说什么?小爷我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不宜在外久留?”
仆从吓得瑟瑟发抖:“小的该打,小的该打!小侯爷身强体健,常人不能敌!”
萧羿脸上的暴怒缓和了一些,将仆从扔开:“对!小爷我身强体健,那个陆鸣谦一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人算个什么,还不是被小爷我给揍得鼻青脸肿,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我的素素!”
旁边停着一辆马车。
那是他过来时乘坐的。
这时,他忽然走过去将套马的绳索全部拆了下来。
仆从不敢拦,只是惊慌地问:“小侯爷,您,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萧羿费力地登上马背,扯起缰绳转了个方向,在马身上狠狠拍了一下。
马儿便带着他往前跑去。
这马是驾车的马,还没上马鞍,萧羿在上面坐得并不安稳,何况他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骑马。
一路上都摇摇欲坠,还在咳。
仆从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认了下方向,急慌慌的叫了个路人,给几个铜板,让人到侯府递个信,自己则忙不迭地跟在后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