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从腰际掏出钥匙,拣出一把来,打开了西边最里间的库门——
门甫一开,一阵灰迎面而来,伙计呛了一口,不断咳嗽。
秦深伸手掸着灰,捂着口鼻道:
“这是多少年的陈粮了吧?为何不与我新粮?”
伙计眼珠子提溜一转,赔笑道:
“您是外行人,咱京城几乎靠漕米北运,自个儿种上来的,一年也就那么些,还不够上缴米税呢,今年的新漕还没到,都是去年的陈粮,您一下子要这么多,只能将就一下了。”
秦深往仓库了看去,一袋袋米堆在墙脚边。
米袋陈旧发黄,显然不是去年的,倒像是前年剩下的。
“你且打开另外的仓库让我瞧瞧。”
“这不合规矩呀,都是这样的陈粮,您若不要,那便是没有的了,别间也都是如此!”
伙计一口咬死,绝对不给秦深拣选的机会。
犹豫片刻,只能先把这些米粮搬回去再做道理,她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