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耳行人血流满面,倒像是胜利者一样在众人的诧异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虎安宫,回至郁水,哭报郁侯。
郁侯像自己的耳朵被割了一样愤怒,怒发冲冠,令次子巴蓬为将,点起舟师,出了郁水,开进丹涪水。
此时巴国八公子巴远安奉命驻守石城,闻知消息,急来劝阻。
郁侯部将巴凯正色道:“你身为公子,又是石城主将,任凭虎安山胡来,便是失职!要是二公子在此,绝不会生出这种事!你不主持公道也罢,反而来劝我们不出兵,莫非是得了他的好处?”
巴远安又气又恨,吼了一句“胡言!”再说不出话来。
郁侯也道:“臣并不需八公子动用石城一人一舟,只需本部人马,杀他个人仰舟翻!”
巴远安年青,镇不住郁侯,又被巴凯无端抢白一顿,十分不爽,心想人若疯了,清醒的人难以制止,辞别郁侯,急令人到枳都报告两位兄长。
瞫伯探知消息,针尖对麦芒,传令朴延沧领三河口正在集训的舟师进丹涪水准备迎战,瞫鸢领一部山师助战,瞫梦龙前去督战。又令传樊小虎、荼天骥等有名武士领本部武士助战,皆听朴延沧调谴。
眼见得,一场内战,势必难免。正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两部舟师进至郁水口下十五六里,各自安营,均未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