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当家吹了声口哨,哨声急促而锐利,声未歇,飞岭便呼地飞进门来了。好厉害的哨声!我若能学会,以后叫飞岭就方便多了。
“小姐——七当家安好!”
“你这当的哪门子近侍?来的人若不是我,要想对你家小姐不利的,这会功夫,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出去千百次了,等你察觉,人都在十万八千里外,上哪找?”
飞岭脸唰地涨得通红,直通通跪到地上,低头拱手道:
“七当家教训得是!飞岭一时失察,请七当家责罚!”
我听到飞岭跪地,膝盖不禁一阵发酸发软。
“是我叫她这么做的,不关她的事。”
七当家拿起腰间系着的青铜兽壶,说:
“阿树,我把你装在这里头,贴身带着,可好?”
“你愿当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你自当去,我可不愿应声到葫芦里去。”
“葫芦瑞安乐着呢。”
“天大地大,心若安乐,哪里不得安乐?心若不安乐,处处伏杀机,哪里可得安乐?你无须挂心我。”
七当家哈哈一笑,从窗上下来,突然欺近身,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就想把你装到我的葫芦里,朝夕不分离。”
我脸上一热,急忙往后退开几步。这才第二次见面,这人当真放荡不羁。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我就不应该为这样的人操心。
“飞岭,起来吧,吓唬你的。”
飞岭看了我一眼,我瞪了七当家一眼,对飞岭点一下头,她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