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璃无计可施，只能找到学校去。她拿着复兴中学的校徽给门卫看，声称自己是来联系工作的，顺顺利利地进了校门。
她不知道韩以晨所在的班级，在高一年级的走廊上随便找了个男同学询问。漂亮女生在校园里是惹人注目的存在，果然男生告诉她韩以晨在（5）班。
她在教室门口看到了望着窗外发呆的韩以晨。她大叫一声，韩以晨回转过头。
她的脸很白，无血色的那种白。黎璃看着这张脸，心头泛起了恐惧。她有预感，韩以晨也救不了裴尚轩。
“我无能为力。”韩以晨细声细气地说道，美丽的脸像没有生命的娃娃，省去了一切表情，“我求过爸爸，没有用。”
“你不能这样对尚轩。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你很喜欢他？”黎璃不顾一切地抓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韩以晨，你去告诉警察，他没做坏事。你去啊！”
韩以晨被摇得头发散乱，她无动于衷，等待黎璃无力为止。黎璃的希望一点一滴破灭，眼前这个眼神空洞的漂亮女孩儿令她绝望，她放开手退后一步。
“黎璃，我把他还给你。是我害了他，替我说句对不起。”说完，她转过身向教学楼走去。
黎璃站在虹口中学的操场上，上课的铃声震得她耳膜疼痛。她像是站在孤岛，周围是无边无际的大海，盼望着海平面上能出现希望的风帆。
天空飞过排列整齐的雁群，迁徙的时节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