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好奇道:“是吗?她怎么个不好相与?”
卢氏道:“这位柳夫人算是出身名门,但不知为何,一生下来便送在乡下庄子上养,没在府里,说是八子硬,克父克母,直到长到十四岁,快及芨了才回来,性子就有点孤辟。”
顾明秀道:“以前没听您提起过,难怪阿凤说在柳家日子过得并不顺畅。”
卢氏道:“我哪关心这么多,是今天你说起你家的姑奶奶才想起来的,反正,这位柳夫人是个厉害角色,也不知你家这位姑奶奶斗不斗得过她。”
那位沈逸夏回得很晚,他嘴角有块於青。
“怎么搞的?”谁这么大胆子打沈逸夏?放眼全大梁,除了修远皇帝,没有人敢打吧。
何况,他武功高强,一般人就算有胆子打,也打不赢啊。
沈逸夏道:“没事,自己碰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顾明秀却很生气:“是不是你大哥?上午便过去找你,完后你没回来我没见着,你故意拖到这个时辰回来,就是想着一回家我该睡了,不会发现这伤是不是?”
“也不是很疼,你别担心,他也是一时之气。”
“你明明可以避开,为什么不躲?”顾明秀怒道。
沈逸夏深深地看着她:“阿秀——”
顾明秀气得踹了花凳一脚:“你是不是也认为,把沈勋凌迟也是你的错?他犯了法,他杀了人,他要杀皇帝,他除了杀人,还弑君,这是谋逆的重罪,连沈逸春也该受诛连,他凭什么打你?当初他父亲杀人的时候,他怎么不阻止,我父亲被残忍杀害,他为什么不道歉?打我相公,我非打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