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授魂与间,戏探其怀,摩他心跳如初春密雨,把他爱抚成了一滩水,极是苏绵快乐,才说:“是也不是?”
此间是雪璘珑界。窗外白雪红梅,呵气成霜,而屋内的粉红蔷薇却被情热熏得柔枝无力。春暖有波面波心飞蛱蝶,树头树尾宿鸳鸯。
促人脸红的喘息声叠着喘息,只听一句天君的低笑,咬上他的耳垂央着说:“道心无处不慈悲,饶了弟子吧…”迫人骑在腿上,捻着那艳红蓓蕾像个雅玩小件,抓那雪臀往下快而狠按坐的人却是他。
北风更烈,雪势犹浓,天色已向黎明了。
灭了灯,天君正要起身,却被已困意甚浓、快要睡着的太微拉住,听他呼吸都还没有平复:“何处去?”
“口渴了倒点茶喝,你要不要?”天君看他拽自己手臂紧紧的,乌发凌乱地泻在床上,在黑暗中刮他鼻子道,“真个大小气包。”
“倘不挽之,恐君悄然径去。” 太微道。
他与天君明明实实真真地十指相握,摸到他那手上一枚乌沉沉的扳指,却忽作断肠语,他说完后反思也不知何怖之有,是杯弓蛇影了,但还是不由道:“与君别后,刺骨痛心。乞取团圆,呼天莫及。今伉俪正笃,又不知梦醒何时耳,再成永诀。”
天君听了这种尽头话,只听得骨里隐隐泛寒,伸手去抚他的脸庞、他的眼眸,只觉那睫毛似两片纤薄剔透的霜花,微微颤抖,热的,像要化了。听他忽道:“别后亦念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