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抬眼看向那边站着的程少傅,拱手道:“还望程少傅将李先生的住址告知。”
……
幸运的是,李先生并没有搬走,他仍住在京城。
李先生是个职业教书的,一般都是在那些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那里教私塾,所以虽然公塾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但他对于这个公塾还是挺有印象的。
说起海潮生时,也对这个天分颇高的孩子很遗憾。
李先生年近五十,说话时习惯性捋着山羊胡,缓缓道:“那公塾只开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上课时的纪律也不好,那些人,人大心大,我是管不住,没几个人是认真想学东西的,唯独海潮生不一样。”
“那他当年,可有什么朋友?”
李先生摇了摇头,“他性子独,没见得和谁关系好的,只不过当时总共就三个人年龄比较大,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都是青壮年了。”
温鱼眼睛一亮,追问道:“是不是一个叫沈勇,一个叫李燃?”
李先生想了想,说:“的确是有个叫沈勇的,此子心机颇深,说是来上公塾,上课却回/回迟到,可每当程大人来看时,又装的一副好学、勤奋的模样,我对他倒是有些印象,至于那个李燃……我不太记得了。”
毕竟对李先生来说,他这一生教过那么多学生,还真没办法说个名字就回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