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了一会,怀鹤松开了手,“确实很奇怪。但也不是我第一次见了,外强中干,看似强健但节奏虚浮无力。”
“我之前见到的患者,从我这走之后没多久就驾鹤西去了。”
这样的脉象属实罕见,怀鹤几十年从医也就见到了几次。
“五脏肺腑都有无力之势,瞧着已是将死之人了。”
怀鹤向来直白,从不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接说了。
季芍手里的药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但因为她是坐着,瓶子没有摔碎,顺势滚了下去。
“真的没法子治了?”季芍声音都在颤着,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看我是没办法,等我找找师父留下来的医书。”
“人都是靠一口气提着,这孩子气不足,五脏又有被虫蛀之势,却不见虚弱。这样子……”怀鹤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站起来,不见刚才平静的样子,“我想起来了!”
季芍也听到了希望一样,期待地看着怀鹤。
“人之将死,五脏衰竭,身体会随着五脏的衰竭而僵化。痛觉消失,若是在这个时候,施以药物使之为尸而又不完全死去,则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循着记忆将这段话说出来,怀鹤又失望地摇头,“不过是之前看的志怪小说罢了,其实没什么用处。”
“如果是真的呢?”陆清欢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