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边大声应和着前头张翠花的话,一边低声和阿九道:“夫人,您说她那车厢里坐着谁?”她听着有七八道呼吸,可这样悄无声息的,不大对劲呀!
阿九道:“我哪知道。你不是很能的吗?怎么就没问问?”
桃花扁扁嘴,哼,人家都没提,她怎么好问?她现在是傻妞的人设不假,可也不能傻得太过惹人嫌呀!
阿九也在思考,这一对男女是做什么的?这个妇人太精明,太老道,瞧着就不是个善茬。那个汉子一脸憨厚的样子,存在感实在低,瞧着不大像两口子。
至于车厢里?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样,这个妇人是个牙婆就能解释的通了。一想到车厢里装的是她买来再卖出去的人,阿九心里就膈应。她知道买卖人口在这个社会是合法的,但遇上了仍是觉得不舒服。
随后她自嘲,何时自己也变得如此矫情了?现在的她已经是帝王了,若是真的看不惯大可以下旨严令不许买卖人口。那新的问题就来了,那些使惯了奴才的有钱人有权人还不得反了天地闹?
她即便是心里不舒服,却没想着要去改变,就是因为她知道后续的麻烦太多了,触动的群体太大了,一个不慎有可能就要翻船,说白了,她就是做了帝王能改变的也不是很多。
这一认知让阿九的情绪很低落,在其位,谋其政,不错的,自登基以来,她时常就觉得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看到百姓那么困苦,她能为他们做的却有限;看到那么多的陋习,她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