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硬着头皮去敲池澄办公室的门,进去后,他扫了她一眼,接过报表只顾看着,完全将她晾在一边。
因为怕他临时有指示需要转达陈舟,旬旬没敢立刻撤出去。可池澄看得极慢,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旬旬深感此地不宜久留,磕磕巴巴地说道:“要是没……没什么事我先回办公室,我们陈主任那儿有别的事等着让我去做。”
池澄这才将视线转往她身上,直勾勾看着她的脸。他们闹翻之后就没再单独谈过话,旬旬仍记得他那晚的过分,并不打算和解,只不过此时被他看得难受,那眼神仿佛要活生生揭掉她身上的画皮。
“你们陈主任没提醒你照镜子?”他没头没脑地说道。
旬旬条件反射般去抚自己的头发,并未见凌乱,低头检视衣衫,也毫无不整洁之处。
池澄见她云里雾里,站起来将她拽到办公桌右侧的一面落地银镜前,旬旬惶惑地面对镜子,看到了镜中自己和身后的他。
池澄从她身后绕过一只手,去碰触她的脸。旬旬慌张中侧开头回避,可这时他的手已离开她的面颊。
“这是什么?”他展示在她面前的手指乍一看空空如也,留心之下才发现上面沾着一点儿极为细碎的蛋糕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