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钱啊,只要一上了万,就不好弄了。”他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这句父亲曾经说过的,令他印象十分深刻的话,而久久地走不出思维混乱、心情烦躁、忧心忡忡的灰黑色状态。
孩子的情况究竟严重到了什么程度,这回能不能治疗好,今后她会不会变成一个憨子或傻子,这些疑问一直都盘旋在他的脑子里,就像一群吃了药的苍蝇一样,他怎么都赶不走它们。
很快,可怜的小奇采就被光着腚放进了抢救室里仅有的两个婴儿保温箱之一里,头皮上也扎了留置针并输上了液,鼻孔处也放置了一根细细的蓝色氧气管,后来才有一个小护士给她穿上了一个最小号的纸尿裤,总算结束了她赤身裸体的原生状态。
等到一切混乱暂且稳定下来之后,桂卿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是寻柳打过来的。他刚一回拨过去,就听到她泣不成声地打问具体的情况,显然她已经被小奇采的事吓坏了。这个可怜的年轻的母亲啊,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