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
刘彦上前举茶,同赵于海一饮而尽,旋即开口赞道,“赵氏一门历从汉室,涉涂艰难,赖恃忠顺,济于危险,功积既著。朕,钦佩之至!”
“我张氏,也从未负了汉室江山!”
两鬓半白、已是孤家寡人的张茛淯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面色十分生冷。
赵于海是武痴,却不是人痴,张茛淯刚说完此话,赵于海便自觉此地已无己事,立即拱手言道,“陛下,臣见北风忽起,吹来了飞洒的雨点,一股萧杀之气从山阴面上迎面扑来,怕是有牛马蛇神作怪,臣去瞧上一瞧,为陛下扫除屏障。”
刘彦点头,赵于海深深一拜,人如一条长龙,潇洒衔枪而走。
“不负江山的人,太多了!被江山负了的,也太多了!许多人,朕已经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不过,你张家的英雄儿女,朕却一刻也不敢忘记。”
刘彦红了眼睛,嘴唇干涩难耐,愈发苦涩,毕竟,当年京畿之乱,是自己无可奈何冷眼旁观,张蝶舞才在自己面前自刎而死,事后,又是自己下令,斩了人家满门,张茛淯今天还能和自己心平气和的坐下说话,已经颇为不易,自不能再指望人家对自己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