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代理检察官说,“你就坦率地回答我吧,先生,不要像犯人对法官,而要像一个处境不妙的人对另一个关心他的人那样:这封匿名告发信的内容,有属实的吗?”
维尔福说着,将唐代斯还给他的信不屑地扔到办公桌上。
“全属实又全不属实,先生,我以海员的荣誉,以我对梅色苔丝的爱情,以我父亲的生命发誓,真相是这样。”
“说吧,先生。”维尔福高声说道。
随即他又喃喃自语道:“如果蕾妮此刻看到我,我想她一定会满意,不再叫我断头台啦!”
“喏,船驶离那不勒斯港后,勒克莱尔船长突然得了脑膜炎。船上没有大夫,而船长又急于赶到厄尔巴岛,不愿意在沿岸任何地点停靠,结果病情恶化,到第三天快过去时,他感到自己要死了,便把我叫到身边。
“‘亲爱的唐代斯,’船长对我说,‘以你的名誉向我发誓,保证照我说的做,事关重大。’
“‘我向你发誓,船长。’我回答。
“‘好,我死之后,你是大副,就该指挥这条船,你要担起指挥的职责,到厄尔巴岛停泊,在费拉约港上岸,求见大元帅,把这封信交给他;也许对方还要托你送一封信。本来这是交给我的使命,唐代斯,现在你替我完成,全部荣誉都将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