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过,你很喜欢读历史书。”
“是的,这是沃伦·黑斯廷斯曾说过的话,对不对?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印象特别深刻。把他这句话套用在我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这样不断地求婚,就从未感到过厌倦吗?”
“哦,先生,我想我这个人很有逻辑头脑。观察同样的原因能导出相同的结果,总是使我感到非常愉快。当然,您要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比如,如果对方是一个从未结过婚的女人,我就称自己是一个鳏夫。这一招真是灵验啊。您不知道,一个老处女喜欢有些阅历的男人。但如果对方是个寡妇,我就总说自己是个大龄剩男。一个寡妇害怕嫁给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这类男人懂得太多。”
我将他的剪报还给他。他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好,重新夹入那个油腻腻的笔记本中。
“您不知道,先生,我总是感到自己被冤枉了。您看他们怎么评价我:‘一条社会的蛀虫’‘无耻的恶棍’‘卑鄙的无赖’。您现在再看看我。我问您,我像是那种人吗?您现在了解我了,我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您了,而您又非常善于识别人,您现在认为我是一个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