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寒风倒灌进来,吹倒了玄关处的易拉宝广告牌,南山在瞌睡中惊醒,吓了一哆嗦。雨后的街道散发出白茫茫的水汽,昏暗的街灯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苍白而单调,晚归的行人游离犹如幽灵,在酒吧面前缓缓经过。
南山起身去关上门,为了防止被风吹开,他特意拿一张椅子挡在玻璃门前,又趴在吧台上,倦怠的睡去。
门“嘭”的弹开,椅子飞出两米开外,寒风打着呼哨穿堂而过,南山揉了半天惺忪睡眼,无奈的扶起椅子关好门。突然落地窗前雪白的人影闯入他的视线,他不禁一阵哆嗦,一张苍白的脸贴在落地窗前,幽幽的说:“还营业吗?”
南山后退两步,借着酒吧黯淡的光线定睛细看,女人修长的手指扒在玻璃门上,缓缓推开门,她乌黑的眸子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能发光,但,南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能喝一杯吗?”
南山点点头,将女人让了进来。女人在角落坐下,点了一打酒,自顾自喝了起来,没再说过一句话,南山揉了揉眼睛,依旧无法看清楚她的面目。
她坐在光线的死角里,重复着饮酒的动作,静谧如雕塑,却又清幽如幽灵,她头发裙子都是湿的。南山注意到,她光洁雪白的腿上,只穿了一只拖鞋,另一只脚却是光的,血迹拖到卡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