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愿意嫁给外橡山人了。
就算我把自己困死在祖堂,也于事无补。修业尚有一年时间,算了,这个棘手的问题,留给一年后的我去搞定吧。
翦月在射馆门外探头张望,看见我了,缩回头去,又探出头来,犹豫着是进门来还是退下去。
“翦月,有事么?”
“小姐——我午后去村里办事,回家路上,就在咱们山下,不是,还没到咱们山脚下,涵观林中的禾雀花不是开得正好么?我摘了些,想让秀大婶和面炸了吃,哎呀,想起这个雀花酥,我就口水直流,都想了一年了!就在花丛里,碰见一个年轻女子,说有万分迫切之事,要见小姐,说非是衡鹿守,无人能助她解困。”
飞岭将弓弦卸下,问:
“什么样的人?几时的事?”
“我在毕琉桥上遇着亭小姐的轿子,亭小姐说她方见过松子婆婆,诸堂口的小姐已先走一步,怕耽误小姐止归。亭小姐还看了七当家送我的签名符,甚是赞叹。我过桥不久,进了涵观林,就见到那名女子,她说有急事求见小姐,我说止归如丛林坐香止静,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等结束了,我便禀告小姐,当时约莫是未时正,我请她进山等候,她说脚上有伤不方便走动,央我一定要转告小姐,万万要求小姐下山一见,给她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