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绿星》的时候,我尚且没有写科幻的自觉。写完《后意识时代》,我才明确了写心理学科幻的方向。无论是当初读心理学,还是写小说,我在意的,始终是人内心世界的变化与真实性。尽管这两三年是我写作密度最高的时期,但对于漫长的写作道路来说仍是微不足道的。因为技能上的不完善,我常常被自身的不稳定性和焦虑折磨。笔头流畅时写出的文字经常不是计划好的。而不写的时候,我便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空无一物,仿佛从没写过小说似的。
当我还是一个典型的上班族时,我总是对新项目和新工作兴致勃勃,全心投入,却也容易厌倦。无意义感时不时包绕着我。我重复了很多遍赚钱、忍耐、辞职、放空的循环。在那些日子里,我偶尔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描述自己的生活,或戏谑,或诚恳。这种第三者视角能将我从琐碎、无聊的日常中解救出来,获得片刻喘息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