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货说,这又没啥丢人的?
出了开发区拐上通往镇上的路道,四周完全静下来,除了偶尔一辆疾驰而过的车辆就再没有什么了。
赖货亢奋起来,扯开喉咙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红莲说,别嚎了,跟狼叫的样。
赖货涎皮赖脸地说,我本来就是你的郎嘛。
红莲说,我说的是野狼!
赖货笑起来,豪迈地说,我就是狼,今儿个黑了就撕吃了你!
红莲说,不定谁撕吃了谁哩!
赖货说,那好啊,那就看看谁吃了谁!
红莲说,中,谁先输了谁得给谁磕头,叫好听的!
赖货说,中!肯定是你输!
红莲说,我输?哼!
赖货说,咋?不服?
红莲说,没听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嘛。
赖货说,搁平常可能,今儿个不可能!
红莲说,为啥?
赖货说,都半年没犁地了啊!
红莲就呵呵的笑起来。
赖货就又唱起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抛撒着红绣球啊,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两口子慢慢就离桥越来越近了。
离桥还远赖货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指着说,快到了!